他打量完彤妃,同小皇帝道:“皇上多虑了,臣妾并没有在外等一宿的打算。临幸之事是否真有发生,事后自有太医院派人来验。臣妾想说的,其实只有一句话——今夜您若临幸彤妃,结束后您需得继续处理前朝之事,直到太医院验出彤妃受孕,反之,若您选择临幸臣妾,今后每一日,您都能一觉睡到天亮。”
“你……!”小皇帝气得双手握拳。
临幸后宫任何一个人,对他而言都必然是不能,但是——说什么临幸臣妾啊!那是朕在临幸你吗?啊?啊?!
沈言川下巴微微一扬,胜券在握:“如何?让臣妾再听一次您的正式答复?”
“皇上,政事要紧。”彤妃忽然开口,转身拉过小皇帝的手,声音和风细雨,不骄不慢,不急不缓,“您有空再来秋露苑便是。”
“朕……”小皇帝欲哭无泪,好半天才道,“你保重。”
紧接着他转头,看也不看沈言川,咚咚咚跺着脚出了秋露苑,恨不能在地上跺出几个洞来表示自己的不满,出门后扯着嗓门儿使唤小太监:“让虞丞相即刻进宫!麻溜的!朕有话要问他!”
目送小皇帝气吼吼离开,沈言川朝彤妃微微颔首,说道:“沈言川。”
礼尚往来,彤妃也只好自报家门:“……阿鹿桓·彤。”
沈言川见过礼后便离开了。等到秋露苑大门关上,彤妃这才长长叹出一口气,把面纱吹得上下翻飞:“憋句像样的官话真难啊……”
她后退两步,再次踮起脚看了看亭子上方:“唉呀码呀,那么大个银,啥时候上去的?咋没听见响啊?你们谁瞅见了?”
贴身宫女纷纷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