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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川捧着脸,认真的听他说话,假如他念话本的时候也用这么温柔的语气,明川肯定不会听不下去。

萧随道:“我虽比他年长,凡事却总要他为我退让。我是一个不大在乎别人感受的人,自我惯了,回头想想才知道原来他受了这么多委屈。”

“后来呢?”明川问道。

“他走了。”萧随道:“退无可退,只好离开了。”

萧随轻声道:“他原本那么娇贵的一个人,在外头吃了那么多苦,仍然不打算回头,你说,我把他逼成了什么样?”

“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呢?”明川问道。

萧随笑了笑,“错便是错,何必将一切推到误会身上。一句误会,那些难过伤心,拉锯对峙就能不存在了吗?他虽娇生惯养,却也有破釜沉舟的心,说不回头就不回头。我与他,兴许就只到这里了。”

明川听完很久没说话。他歪着头将下巴放在栏杆上,手里的芍药花瓣被蹂躏的不行,风一吹就落下去了,随着水流走远。

“果然话本子里都是骗人的,”明川道:“一腔深情全作流云散,两情相悦也未必共白头。”

说罢,明川就不说话了,留给萧随一个姿态舒展的背影。萧随长久的注视着明川,而明川在用他瞎了的眼思念一个人。

晚些时候,言恪来看明川。这次萧随没有阻拦,约摸是想着明川心情不好,有个人陪他说说话也不错。

言恪来的时候正好碰见萧随出来,两个人在走廊拐角碰见,萧随看了他一眼,什么都没说。他还是一贯的骄傲,仿佛这里还是他的京城。

明川失明之初,大夫说明川的眼睛只有无世可以医治。私心里言恪不想明川再接触一点有关京城的人和事。可毕竟明川的眼睛重要,他几番犹豫之后还是给京城去了信。

没过几天,无世和容商就出现在了扬州。他们来的太快,言恪怀疑是徐成玉透了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