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梨不会那样,她笑起来的时候,双瞳里的快乐那么明确地透过她眯成缝的双眼,仿佛想要全部返还到他眼里。
她要他清楚地知道,她喜欢这样,她还要更多。
陆决并不清楚慕梨笑眼里散发的憧憬代表什么,但他对此很着迷。
慕梨这样对着他笑,会让他对梦里那个拥抱变得异常渴望。
不过慕梨每次这样看他,都是这种保护自己的姿势——左手按着脖子下方,右手抱着左手。
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做贼心虚,反正陆决总感觉她好像看出他很想要抱抱了。
所以慕梨笑到一半的时候,陆决就会低头看地板,或者别过头再继续说话,假装自己并没有那种奇怪的冲动。
此刻他就低下头去了。
慕梨见状心里一咯噔,回过神,赶忙收回自己痴迷的目光,心虚地也低下头。
糟糕,或许算是职业病,慕梨需要足够真诚地袒露自己的感受,才更容易与患者建立信任关系,所以有时候她会无意识地望着陆决傻笑。
她有所收敛,每次近距离注视陆决,她就会思维卡顿,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她混乱跳动的心脏里蹦出来,满胸口的乱窜。
她会下意识双手摁住胸口,就像是被人紧紧拥抱的感觉,那个乱窜的东西会化作一股甜蜜的愉悦感,缓慢沉淀在心口。
“那……洛阁主原谅陆堂主了吗?”慕梨小声问。
陆决抬起眼再次看向她,摇摇头,“他们和离了,我爹没有纠缠求和,他只是来郑重道歉。”
“这样挺好的。”慕梨说:“你和洛阁主都可以自在地寻找真正适合自己的生活。”
“何止挺好?好过头了,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”
陆决看着她:“我琢磨了一晚上,还是觉得我爹不可能忽然间自己开悟了,他愧疚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,或许是有人当头棒喝骂醒了他。这世上敢这么教训我爹,并且没有当场牺牲的人,除了我娘,”他眯起眼盯着慕梨:“大概只有某位仓鼠饲养大师了。”
慕梨抿嘴一笑,扬起脸,举起胳膊比出陆决头顶的高度:“是吗?那这位仓鼠饲养大师现在有没有这——么厉害呢?”
陆决挑眼看向抵在自己额头的手,笑起来:“不止,还得更厉害点。”
“是吗!”慕梨得意极了,踮起脚比了个更高的高度:“这么厉害,差不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