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宇从少时起就在师门受训,是专门派给长老们的护卫,警觉性很高,谁能沾他一片衣角还留得下全乎手都是很考验功力的。然而这一拉拉得唐宇半点脾气没有,不仅不反抗,倒还配合那人闪身躲进门店后墙。
犄角旮旯里挤着蹲了四个人,指头尖杵在地上画蚂蚁,十分丧气落魄。还有一个靠墙而立,乏于行走的惫懒模样,正是刚才把唐宇扯进来的奉知常。
唐宇:“……”这就是被通缉后疲于奔命的惨状吗,活了三十年今天真是长见识了。
“他们以为内场消失不见的犯人混在最先冲出校场的那一批里,我们落在后面,以易容骗过他们的盘查,才得以脱身。”武理解释道。
“逃出来就好逃出来就好。”唐宇安慰道。五人的面皮都已撕去,恢复本来长相,吕惠与石人愚的脸色都不好看。
“可是事情全搞砸了……”石人愚很郁闷。唐宇心说这边通缉令都发下来了还能指望你们成功,但面上仍沉痛道:“究竟是哪一步出了意外?”
“其实我到现在都还迷糊着,当时心中胆怯,根本不敢抬头,连皇帝长什么样都没看清,”石人愚说,“单听见王丞相和另一位大臣为了我们的事争执,临了连皇帝是什么态度也不清楚。”
吕惠闷着头说:“睡觉。”
数人都看着他不明所以。
“陛下在高座上,”吕惠抬头,露出沉默了很久的一双眼,“睡熟了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