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致虚本觉得男女授受不亲,但看他二人一脸正直的模样,习武讲究那么多,师父还怎么带徒弟,好像……好像也没什么问题。就让舒尹之在他肚子上摸了两把。
吕惠往某处瞄了一眼,贼兮兮地偷笑。
“没有问题,”舒尹之下了结论,“跟着姐,保证你内功练到能倒拔垂杨柳。”
之前在苏州奉知常的宅子里,被舒尹之追着打,谢致虚就看出来了,这姑娘脾气挺暴,但现在成了临时师徒,能心平气和地相处,才发现这个暴不是暴躁的暴,而是性格雷厉风行、说一不二。
“你以前是使剑的,但跟着我,就要用棍。”
“为什么?”谢致虚提问,并以为舒尹之会说诸如“剑走偏锋,以利器伤人,棍无边刃,以力气伤人”之类的道理。
没想到她说:“因为姐只会用棍,不会耍剑。”
舒尹之叉腰,一双凤目不怒自威:“怎么,不乐意?不乐意我可就没工夫奉陪了。”
“乐意乐意,师父请指教。”谢致虚卑微道。
本来赶路途中得闲就少,加上谢致虚危机意识极强,一有空就找到舒尹之请教,练到半夜三更状如行尸走肉回房倒头就睡,第二天清晨还要准时爬起床赶路,竟然已有很长一段时间忘记往奉知常跟前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