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致虚哇地吐出一滩血肉混合物。挤在车里围观的众人登时纷纷后退。
武理看着衣角溅上的不明液体嘴角直抽抽,强自按捺下赶走毒老怪的冲动,耐心道:“毒先生,您检查出什么问题了吗?”
毒老怪的雪白绷带也被浸红一片,倒是毫不在意,隔着绷带搔搔下巴,众目睽睽之下沉吟道:“嗯,是内伤吧。”
众人都是一脸禁止说废话的一言难尽。
舒尹之不满道:“搞什么啊,这人真是大夫吗?”
尹之就是那个使虎头棍的姑娘,脾气十分烈性。
“我不是大夫,我是杀手!”毒老怪露在绷带缝隙里的眼睛瞪出满是血丝的眼白。
越关山蹲在车板上,赞同地点头:“没错,老哥一向只要命不救命——不过这位是我兄弟,哥你要能治好他,我回去就说通老爹让他把死囚留给你做实验。”
“真的?!”
肉眼可见毒老怪包着绷带的头顶冒出开心小花,立刻扯下一截缠手的绷带条,手指沾车板上的污血唰唰唰写下一串药名,递给荆不胜:“照这个捡药,以水煎服,一碗灌下去止血效果立竿见影。”
散发着神秘怪味的绷带递到面前,荆不胜尽量礼貌地以两指尖掐着边缘接过,举在一臂之远阅读药名:“炒蒲黄,黄芩,阿胶……”记罢又掐着绷带将其搭回毒老怪肩上。
“我去取药。”荆不胜向越关山报备过后离开马车。
“那丫头是不是嫌弃我?”毒老怪问越关山。
“唔……”越关山诚恳道,“她可能是怕你的绷带上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毒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