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凉州还有人知道奉老二?”武理好奇。
荆不胜道:“年前尸社的毒老怪前来投奔家主,说起中原用毒技法共一石,奉先生独占六斗,三斗在他自己,剩下一斗留给唐门六百弟子均分。”
白雪楼最高处,阁楼出檐深远,没有四壁,八面敞风,站在凭栏前,透蓝的云天触手可及。脚下青山簇簇,江水茫茫。连巨人般的老四也变成指头大的小人,呆呆靠着山壁坐下,脚边围着无数黑点,简直像一块吸引蚂蚁的枫糖。那是越关山和他看热闹的护卫们。
谢致虚低头看着楼下,想起刚出江陵府,在驿站里住的那晚,他半夜出门纳凉遇见越关山刚巧神神秘秘回屋。原来那时就已联系上他的一众护卫了。
荆不胜说:“几位今后有什么打算?若心中已有去处,我等愿听从少主命令,护送一二。”
“还能去哪里呢?”武理说,“眼下不单单是侯待昭,连王赣也被牵扯进来,可不是出了江陵就了事,就算逃到天涯海角,王相要追杀一个人,不过是手掌一翻的事。我们离开江陵也算反应及时,一路不曾停歇,豺狼虎豹却紧追不舍,可想而知是早已落入他们的包围圈。”
荆不胜摇着流苏骨扇,在高楼的疾风里,她乌黑顺滑的发丝依旧随着扇风有条不紊地轻柔撩拨,衣襟丝毫不乱,功力可见一斑。
“既没有去处,不如在下僭越,为诸位指条明路?跟随我骁云十二卫入甘凉道往西北走,投奔越家如何?我们在凉州也是说一不二的大家族,王赣与中原皇帝的手还伸不到这么远。”
谢致虚与武理互相看了看。
奉知常轻轻摇头。
谢致虚便说:“多谢好意,还是不必了。”
武理:“对对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