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啊,你认不出来衣服吗拜托!”谢致虚一入密林,吸入椿叶呛鼻的气味,又开始大打喷嚏。
四个人“阿嚏阿嚏”互喷唾沫。
越关山两腿绞住树干,内力一沉,顿时重如千钧,锁链抓在他手里像被锚石牢牢压住。
“给我停下来!”
跑山翁:“阿嚏阿嚏!”
两人一人扯一端锁链。除非死亡,跑山翁绝不停下脚步,他绕着越关山所在的树木跑圈,越关山在树冠搭眉下望,赞叹道:“好圆的圆!……可是有什么用呢?”
跑山翁越跑越快,林间起了风卷,落叶枯枝被风速带动变成最锋利的暗器,烟尘四起的飓风环绕越关山所在的树干,成了大型绞肉场。
越关山的声音被风力切割得零落四散:“啊——啊——我、要被……吸走啦——”
“越兄!”谢致虚大喊。
赵峰死死缠住他,使用兵刃也如变戏法,一脚踢向面门,鞋底能突然弹出刀片,指节上全是淬着剧毒光芒的指虎,披风一撩,三道黑芒取上中下三路电射而至。
谢致虚横剑抵挡,以肉眼不能及的速度斩出一剑取三山,格开暗器。
上次与侯待昭一战让他隐约明白了自己身上武力失灵的情况,看似只能挥出三剑,不如说是内力运转的时间只能维持三剑,如果出剑够快,在三剑的时间里完成十八重、三十三清净天,也并非不可能。
只听剑身与暗器相撞一声轻响,响声还没落地,赵峰眼前一花,敌人已至前胸,空门大开,顿时大惊,剑刃划过胸口,衣袍应声断裂,露出内里的金丝软甲。
赵峰大喝一声,双手回防,然而手肘还没来得及动弹,谢致虚的第二剑已斜向撩过他的咽喉,喉咙裂开一道长长的伤口,套了无数层的面皮崩开,然而没有血流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