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涛大叫着退到假山后躲起来,他手里一件兵器也没有,左看右看,从地上捡起一块卵石。
侯待昭掌心酝着一团无形的气劲,挡住了清净天的去势,是武理特别注意的范卿云拿手。
“景回。”侯待昭垂眸看着谢致虚,气质与两年前不一样了,不再是那个低调谦逊的年轻教书先生,带了点蓄势待发、藏而不露的锋芒。像一块终于拂去灰尘的真金。
然而谢致虚根本不想与他叙旧,一剑去势未消,二剑复来,如浪花交叠势头更猛。
侯待昭后退一步,皂靴将青石板踏出一道裂缝。谢致虚剑身一斜,擦过掌心,削向他下盘,被侯待昭一脚踢偏,震得谢致虚握剑双手发麻,云拿手又兜头劈来。谢致虚后撤一步抵住退路,以剑尖上刺,化去一招。
三剑已过,本应耗空内力,然他今日计算仔细,出三剑的速度快于以往,竟仍有余力。第四剑直取侯待昭双眼。
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!”侯待昭喝道,“逼我取你性命,送你下黄泉与父母兄长团圆?!”
但他很快就无暇发问了,谢致虚挥出第五剑、第六剑,速度越来越快,如流星曳尾只剩重影,每一剑都较之前威力叠加,侯待昭渐渐单手支撑不住,双手虚控长剑拧了一转,想夺过清净天。
谢氏基剑十八重,犹在取三山之上,如擂重鼓气势骇人,一剑挥出千军万马,十八剑齐下,无人可挡。
“你为什么不回答我!”谢致虚怒吼,“你究竟是什么人!费尽心机潜入归壹庄,害我全家!”
“我是你老师!”侯待昭回以暴喝,“天地君亲师,你要对老师动手吗!”
“你不是我老师!你是我的灭族仇人!”
随着怒火喷涌,丹田处内力撞击愈加汹涌,传递到清净天上完成了势头叠加的第九剑、第十剑。
“你是朝廷走狗!”
第十一剑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