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再不问,我以后就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……’
神秘人单手拎起徐涛,要施展那神乎奇技的轻功身法踏月离去,徐晦守着谢致虚不敢追去。
“慢着。”
“姓谢的问你,当年为什么要杀他爹娘。”
夜风里有槐花的幽香。
风意微凉。
槐木栖鬼,那声音便如鬼魅,仿佛伶人掐出最动听的腔调,又如歌女掩在重纱之后,歌声似珠玉流水。
武理瞪大眼睛。徐晦一副活见鬼的模样。
奉知常脸色青白,腮帮突起一块,像是为自己贸然开口感到后悔,要紧咬牙根吞回去。
儿时被玩伴嘲笑、被家人嫌弃、被亲娘勒令不得在外人前开口的耻辱俱都涌上心头。
“啊……”武理恍惚道,“是你在说话吗?”
唯一镇定的竟然是那个神秘人。大概是因他不知道奉知常做了二十年的哑巴。
但神秘人没有回答,依然要走。
“他还问你,后不后悔杀了吴韬。”
奉知常吐词缓慢,像是不熟悉使用唇舌。
神秘人身影一顿,头仿佛微微侧了一下,留下个似是而非的眼神,最终一句话也没有,拎着徐涛如幽魂疾电,眨眼便穿过小树林消失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