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知常抬眼安静地瞧他。
“嘴里没点东西,怎么听故事呢。”谢致虚笑了笑。奉知常敷衍地捡出一颗。
柳柳好奇道:“难道五哥竟然知道连本地人都不清楚的故事?”
无人清理的墙垣爬满藤蔓苔藓,湿气侵染出斑驳破败的痕迹,经久无人叩响的老门半张脸藏在枣树底下,阴阴窥视着每个胆敢驻足的行人。
飞鸟落进院里。
谢致虚道:“不知道,但也不难猜。柳柳我问你,什么样的人容易招来杀身之祸呢?”
“嗯……结仇太多的人?”
谢致虚摇摇头:“你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有些人即使并不招惹仇家,也会被人惦记,只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。十二年前灭门案发生之前,住在这里的陈家是城中唯一一家卖蜜煎果子的,陈记果铺传承百年,手艺与名声极盛,城里人买果脯只认准他家。这样世代本分的人家,不太可能惹上至于灭门的仇怨。”
“啊!”柳柳恍然,“莫非是有人盯上了他家做果脯的秘方?”
谢致虚心道,若你与二师兄那日果然在春樽献听孔卸任的夜场,便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。在梁汀的戏文里,那个因为听见了梁大公子粗鄙嗓音而被驱逐全家的好友。在秋家后院,姑爷同二小姐提起的因担心泄密而惨遭灭口的陈果儿。
他还未开口,枣树重重掩映的落地枝桠后突兀传来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