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致虚盯着看了一会儿,突然觉得不对劲——那毛刷是刷马毛的吧?上次还被越关山用来给老四洗指甲吧?还洗了脚趾甲吧!
奉知常浑然不觉,毛刷探进老四幽深漆黑的大嘴里。
谢致虚跳起来就往楼下冲,刚跑到廊下就大喊:“师兄住手啊!快住手那刷子比老四牙齿还脏啊!!”
没有柳柳,奉知常好像不太喜欢和人交流,并不搭理谢致虚。
“这个刷子是店伙计用来刷马毛的,不好用来刷牙吧……”
奉知常并不言语。
“哎师兄!”谢致虚心道,老四这种异于常人的体质,也不知道会不会拉肚子?
他对奉知常的芥蒂好像消融在一张糖画里,甚至敢去抓奉知常的手腕,皮肤瓷似的光滑,不比常人温热。
奉知常凉丝丝地看了谢致虚一眼,春日高悬之下,倒不如何阴森可怕,像解开一层阴霾的薄纱,谢致虚这才注意到,他二师兄的长相并不是带着攻击性的锋利,如果相遇在排除一切前提的情境下,想必是很能给他好感的。
要是给邛山派弟子的武力排名,除了老四和谢致虚以外都是废物。奉知常被抓得没办法,对谢致虚扬了扬手中毛刷。
嗯?谢致虚盯着仔细观察,发现和马毛涮是不一样的,看样式似乎是房间里配给衣服刷毛灰的刷子。
谢致虚:“……啊抱歉抱歉!”赶紧松手。
老四没有聚焦的瞳孔落在后院外山塘河波光粼粼的水面,脑袋一动不动像个没有生机的石雕任由奉知常施为。不过根据谢致虚对老四有限的了解,这已经算比较配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