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们沿着太湖柳堤,踩过湿土,扶着盥洗盆来到湖边,衣杵在嬉笑声中溅起雪白水花。
“哎,这是公子的外袍吧,怎么沾了酒渍?”
“你没听说吗?昨儿公子要去春樽献,大夫人不允,吵了起来,在前厅泼了公子一身酒!”
“都吵了十多年了,还没完?”
“嘘,好好做事,少嚼舌根。”
春风绿过杨柳岸,岸上来了一位锦衣公子,面相生得白净,眼睛很大,眼神明亮,笑容温暖令人心生好感。
“哎……”小姑娘好奇地打量他,推推身边的姐妹。
谢致虚隔着一段距离,朝几位姑娘作了个揖:“冒昧打扰了。”
姑娘们笑着相互推挤,年龄较大的一位问:“您有何事?”
“在下来寻一位名唤倪棠的故人,曾是苏家的婢女,听闻她常来太湖边,不知几位可曾见过?”
姑娘们面面相觑,纷纷说不知道。
“苏家婢女?”年龄较大的那位稍作回想,看向其中一个,“垂丝,是你那位朋友吗?”
那个被唤作垂丝的,谢致虚从一开始就注意到她似乎眼神闪烁。
趁垂丝还未反应,谢致虚连忙补充:“在苏家的名字是海棠。”
年纪较大的道:“对啊对啊,就是她嘛,是吧垂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