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刚说出口,谢致虚就后悔了,因为他看见小孩们都流露出恐惧的神情,纷纷退后一步远离他,好像他就是那个活死人。
小孩们也不是全然无知无畏。
木偶艺人说:“小哥,哪有这样跟孩子们讲鬼故事的。”
谢致虚站起来,诚恳道:“并非是鬼故事,我来沂县正是要调查此事。”
木偶艺人点点头:“原来如此,那你应该到衙门去打听,我虽然行走江湖,但这种街巷怪谈还不如小孩儿知道得多。而且,”他朝瑟缩着远离谢致虚的孩童努努嘴:“我看他们也并不清楚。”
说的也是,谢致虚拱手告辞,得了指路往衙门的方向去。
午后是最容易疲倦的时光,两个守门的衙役杵着水火棍背靠柱子打瞌睡。
谢致虚犹豫稍许,还是走上台阶,拿捏着足以叫醒衙役又不至于太突兀的音量说:“请问……”
左衙役脑袋一颠,惊醒,水火棍往地上一顿:“什么人!”
右衙役也打个激灵。
谢致虚连忙道:“二位大哥午好,小弟是从邻县过来协助贵县民案侦破的,烦请两位大哥代为通报一声。”
“邻县?最近没听说要来人啊。”左衙役说。
“办案?那是监事的事,不归我们县衙管,你找错地方了。”右衙役说。
“可是,”谢致虚为难道,“小弟正是从监事寮过来,他们也说不管民案。那,这人命的案子究竟归哪个部门管理呢?”
左衙役讲他上下打量一遍:“你不是吃公家饭的吗?这都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