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致虚吃完了包子,擦净了手,正要掏钱付账,路边吵吵嚷嚷过来一对男女。
也不知吵的什么内容,动作越来越激烈,眼瞧着那妇人要撞上谢致虚的饭桌。谢致虚伸手扶了扶那妇人。
妇人站稳脚跟,不及道谢,和那男人继续争执。
这下内容就听清了,大致是家中困窘,妇人却花钱大手大脚。
那男人推了妇人一把,又将妇人推到向谢致虚。
幸而桌上饭食都已吃完。
“劳驾,”谢致虚扶住妇人手肘,对那两人劝道,“烦请二位换个地方争吵吧。”
“要你多管闲事!”男人脸色一变,瞪圆了眼睛,拉着妇人快步离开。
“劳驾,”谢致虚又回过头,对邻桌的客人说,“请您把手从我的钱袋里拿出来吧。”
邻桌的这位客人,从谢致虚入座前就在吃那一屉包子,吃到谢致虚后来者要先走了还没吃完。那两个争吵的人刚闹到桌旁,他就探手进了谢致虚的钱袋。
岂料谢致虚虽面对街边,后脑勺却仿佛长了眼睛,一只手闪速箍住客人的手腕,铁钳一般抓得人动弹不得。
客人被抓了现行,脸涨得通红,一个字也狡辨不出。谢致虚松了手,让他夹着尾巴跑了。
包子摊主正在蒸新的一屉馒头,收了谢致虚的饭钱,佩服道:“年轻人,警惕性不错啊。这伙人是我们县里的惯偷了,专挑你这样的旅人下手,一试一个准。行走在外还是要多留个心眼儿。”
谢致虚对包子摊主笑了笑,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,看着特别单纯。没打算揭穿摊主在他入座后朝街对面窥伺已久的男女使眼色的事情。
路过木偶戏,那场热闹的五兵手搏戏已经演完了,轮到白脸王丞相上场讲文邹邹、酸溜溜、小孩子总之是听不懂很多成年人可能也听不懂的官话。
观众很不满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