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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年弱,精力虽旺盛,但难得把持的住,便似团软烂胭脂,任木片压在盒子里左右揩捏。揩捏千万遍,都快退色了,怎料,突然又连体带那根须,被抱起来,翻换成仙子骑乘姿态。

驾鹤骑在夫郎之上,更自由了,满脑子,都是秋猎时马背的颠簸,一震,一震,飞上云霄,又狠狠地被插回去,历经百余次飞升,千余回渡劫,仙子都要被扎烂了。

“唔……”伴随浅叹,一道稀清的液体从那楚楚动人的玉瓶子里洒出。云里雾里,仙子咬着唇,却不见,琼浆玉液正沿着鹤儿的羽毛,流落人间云泽。

“对不起,又,又弄脏了。”

苏安双腿发软,抖得和秋风落叶一般,哪里还顾得体面?只得软软地贴在顾越的臂弯里,缓释着痉挛和抽搐,呜咽啜泣。顾越也很尽兴,发了不少汗,轻拍玉人的脊背,以示鼓励。

“累了么?来,喝点水,休息一会。”“也好,可你别再叫人进来侍候了。”

顾越支起身子,却不分开二人相连的那处,只从案头取来一个玉杯,揉进苏安的掌心里,道:“那回,李采访用完秋石,觉得神清气爽,特意留过几包给我,我带来了,要尝滋味么?”苏安没好气道:“什么仙丹,那是尿,我才不吃。”

顾越笑了,抱着他,嗅闻他身后那片湿淋淋的墨发,在他耳边哄话:“好,咱们阿苏还年轻,乖,一会弹《红烛女》与我听。”苏安刚含进半口,噎了一下。

苏安道:“盛小曼的红烛女可有三叠,你又想填什么词。”顾越道:“七夕的词,反复便是。”苏安道:“我都忘了。”顾越道:“想起多少是多少。”

不知花船在河道辗转多少来回,只道此处,鸳鸯好花的神鸟,又从空中飞过。

“阿苏,曲里曲外,我都想要。”

此刻,苏安享受着太虚般的梦境。顾越拿洁白的手绢将仙子一寸寸擦干净,抹上晶莹的花露,又替他把长发挽起,簪得齐整,接着打开妆盒,从面线、铅粉、胭脂到斜红、面魇、口脂,一道一道,勾勒出他的眉眼,镌刻出他的容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