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从小吏纷纷也起身,在厢内抛洒着麦谷和红豆,一边洒,一边往外头退去。
聘书已下,算是纳了采,问了名。
屏风合拢,星辉烛光在二人身上流动。苏安坐在寓意丰收的纷纷扬扬的谷雨中,看着顾越在他面前宽衣解带,那扇浓密的睫毛之上,栖着一片轻透的红豆皮。
又酥又痒的。
通体上下,如被文火炖起一盅汤药,恨不能手里握一把剪子,将三层衣襟系带全扯开。
一袭白襦落地,顾越与他坦诚相待,身姿挺拔,墨发垂腰,衬得肩头和腹部的肌线精致无暇,那修长手脚,分明是文士筋骨,却包裹着断人咽喉的力量。
苏安看得有些情迷意乱,抿一抿唇,只笑道:“十八,既是洞房,你得好好地疼我。当初说好,我若学会新的花样,也定会好好侍候你。”
“叫郎君,阿苏。”
苏安正还说着闹着,便被顾越整个人拦腰抱起来,剥得一干二净,丢进榻间。他半推半就,就势趴在云朵般的丝被上,见顾越手持玉势朝自己而来,连忙探身抽来几把琵琶,快快地拆下弦线。
顾越倒慢条斯理,打开那盒淡粉的唇脂,坐在他身边,顺着玉势的茎叶花纹涂抹,问道:“你取弦做什么?”
“一会,你就用弦捆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