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殊顿了顿。

“嗯?你说什么?”李长天问。

燕殊说:“你。”

“啊?我?我怎么了?”李长天困惑。

燕殊:“……我禀告圣上,已与你成亲,虽无媒妁之言,也无拜堂之行,但两情相悦,定了终身……”

“打住,打住!”李长天打断燕殊的话,指着自己,问,“你和皇上说,我和你成亲了?”

燕殊点点头后敛眸,一言一句,皆有不安。

“我此番话语,终归是为拒指婚,所以信口雌黄而言,更不曾过问你的想法,如今你已是抚军将军,位高权重,倘若我这般擅自妄为,让你感到苦恼……”

燕殊话没说完,李长天突然亲了他一口,将他剩下的话堵在了喉咙里。

李长天雀跃,笑着说。

“燕大人,古人有云,一生一世一双人,这成亲的话一说……”

“那这辈子,你可就是我的人了!!!”

李长天笑意坦荡,恰似三春阳晖,山河岁月,一眼风情万千,独他留在心间。

不曾想李长天会如此爽快答应,燕殊一瞬错愕,反应过来后,眼底全是无可言语的感动。

燕殊忽然正色道:“我会补上成亲之礼,明媒正娶,定不让你委屈!”

“嗐,没事,不兴那些。”李长天心情愉悦,哼起了小曲儿,继续收拾厢房。

这弄乱容易整理难,两人收拾打扫了好半天,都困倦了。

李长天断不会回将军府邸的,和燕殊挤在一张床上,搂着人睡了。

第二日清晨,早莺争暖树,新燕啄泥。

李长天先醒了过来,他稍稍动了动,睁开眼,见燕殊静静躺在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