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斩风推测得确实有道理,运送粮草这等大事,若非有人泄密,北狄怎么可能提前埋伏好?

但厉斩风也没说他怀疑谁,只是恶狠狠地道。

“倘若让我逮着他,定要将他大卸八块。”

又是三日后,李长天发现原本和他亲近的将士,个个都开始疏远他。

因为粮草被夺后,他是唯一一个活着回来的。

而且他几乎没有受伤。

军中流言蜚语渐起。

李长天却毫不在意,每天该做什么就做些什么。

又是三日,严冬,大寒。

寒气之逆极,故谓大寒。

那夜,李长天拿出卫既留下的那坛酒,敲开了封泥,倒出两碗酒,他对着明月,一碗洒地,一碗自饮,一碗喝完就再倒一碗,就这样将大半坛烈酒喝完了。

李长天觉得自己应当是醉了。

那夜,秦决明唤燕殊来营帐里,和他聊了聊。

有聊鸡毛蒜皮的小事,也有聊社稷家国大事

秦决明时常这样和燕殊促膝长谈,所以燕殊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。

只是燕殊离开的时候,他好像隐隐听见秦决明和他说了一声对不起。

那声抱歉很含糊,而且秦决明立刻咳嗽了起来,让燕殊没法追问和提出疑惑。

燕殊走出秦决明的营帐,望着天穹上那一轮明月,想着最近的流言蜚语,起身往李长天的住所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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