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素来谨慎小心,不曾将伤弄得更深,早已无事。”燕殊答道。

“那就好。”李长天犹豫片刻,又说:“我刚才收拾了下营帐,不过之前就很干净整洁,我只是把被子铺了铺,你看看会不会睡得舒服些,你要是不喜欢,我就弄成原来的样子。”

燕殊:“……”

燕殊看着李长天,问:“李长天,你这是怎么了?”

李长天:“……我……我,就是……”

李长天磕磕巴巴半天,破罐破摔地说:“你对我那么好,我也得对你好些啊!”

燕殊:“……”

李长天一句话说完,立刻低下头,恨不得当场把自己埋进土里。

卧槽,他在瞎说什么玩意儿啊!!!

夜幕低垂,朗月清风,天地间悄然寂静,干柴在火堆中发出轻轻的‘劈里啪啦’声。

李长天许久等不到燕殊的回应,收拾了下情绪,郁闷地抬头看去。

火光跃在燕殊清隽的脸庞,月光晃在他略有惊诧的眸里,与李长天目光在空中相撞后,燕殊忽而勾起嘴角,浅浅笑了笑。

万籁俱寂,李长天一瞬失了神。

凡音之起,由人心生也。

见青山,叹峰峦兀立。

见沧海,叹洪波涌起。

见众生芸芸,叹各复归其根。

为何唯独见了那人。

不能言,不敢语。

满腹心事,有口难说。

李长天彻底明白了。

天不老,情难绝,心事似蛛网,丝丝缠成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