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天蜷缩在他怀里,哭得满脸是泪,上气不接下气,浑身颤抖地喊着他对李秋水的称呼。

“李长天,李长天。”燕殊连忙将李长天从睡梦中唤醒。

在燕殊的声声呼唤下,李长天从噩梦中逃离,他紧紧抓着燕殊的胳膊,喘着粗气,满头是汗,有些缓不过神来。

燕殊眸中全是担忧:“你没事吧?”

李长天的眸子溢满点点哀伤,他忽而哭着说:“呜呜呜,她走了,又剩我一个,怎么办啊,我好想她啊,我没有至亲了,她走了,走了,只剩我了,又只剩我了。”

李长天胡言乱语地哭着,嚎啕着,几乎快断了气。

燕殊突然伸手,紧紧拥李长天入怀,他声音同样在颤抖,因为疼,心疼。

燕殊极其坚定地说:“并非独剩你一人,李长天,有我陪着你,无论今后,你是否如现在这般痴傻,我都会好好陪着你照顾你,你别怕。”

大约是怀抱能给予人安稳,李长天哭了一阵后,缩在燕殊怀里,搂着他的腰,累得睡了过去。

虽然天色尚早,但燕殊再无睡意,他一遍遍轻轻抚去李长天脸上的泪,一次次把李长天蜷缩成一团的身体放平,守着李长天,以免李长天再次因做噩梦而感到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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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雨过天晴,秋高气爽。

一大早有聋哑的家仆送了早膳来。

既然已是囚犯,便不可能有山珍美味,只有干巴巴的馒头和寡淡清粥。

不过令人庆幸的是,粥是热的。

“李长天,起来喝些热粥再继续休息。”燕殊轻轻唤李长天。

李长天迷迷糊糊睁开眼,坐起身后又蜷床榻角落去了,好似那里有令他倍感安心的东西。

燕殊端来一碗热粥,坐在床榻一侧,拿着勺子舀起清粥,顺势要喂李长天。

李长天双手环抱着膝盖,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