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林幽篁,竹影斑驳,韩涯踏着月色缓步走来,犹如阴魂不散的鬼魅。

沈朝也在这些人中,他跟在韩涯身后,看向李长天,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,叹的都是劫因。

韩涯看着李秋水,语气平淡地说出质问的话:“郡主何故半夜不归,与他人离去?若这天阙山庄住着不适,何不与我说说?”

李秋水看着韩涯,眸中只剩恐惧和惊慌。

为什么?

为什么韩涯会这么快就知道他们俩逃跑的事?

就算是守卫禀告了她离开天阙山庄这件事,韩涯应当只知她去取冬衣,就算她被怀疑了,他们也应当要花些时间问询调查。

怎么会如此肯定她要逃跑离开?

韩涯也不气恼,对沈朝使了个眼色,沈朝立刻会意,让黑衣刺客把李秋水和李长天分开。

数名寒鸦刺客一拥而上,拉走李秋水,踹跪李长天,将他按在地上。

“长天!”李秋水哭喊,可徒劳无用。

“放走秦决明义子的人,就是你吧?”韩涯居高临下地看着李长天。

李长天愤愤挣扎着,没有回答。

“也罢,既然你胆敢将我的囚犯带走,想必已经做好了以命相抵的准备。”韩涯冷冷地说。

“韩大人!”李秋水忽而一步上前,跪在韩涯面前,“韩大人,我替郡主和亲十四载,从未对大人起过异心,今日不过一时糊涂,做了错事,请大人原谅,请大人饶一命吧,求求韩大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