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朝摆摆手,唤退了所有家仆,只留沈琼林一人。
沈琼林叹了口气,单膝跪下抱拳请罪:“请父亲责罚,是我没看好弟弟,让他撞见了事,最后还闹成了这样。”
沈朝连忙上前扶起沈琼林,语气温柔:“琼林,难为你了。”
沈琼林一顿,低下头:“不……是我的错……我应该……”
沈朝摇了摇头打断沈琼林的话:“琼林,是爹对不起你,不但让小时候的你吃尽了苦,还害你卷入权谋纷争中,爹有愧于你,而你一直做得很好。”
沈琼林喉咙一哽,没说出话来。
“你先去歇息吧,寻了玉树一天也辛苦了,去吧。”沈朝耐心地将沈琼林劝去休息后,叩响了沈玉树的门。
“玉树。”沈朝双手背在身后,笑着喊,“你是要把爹爹关在门外吗?”
沈朝话音刚落,门立刻从里面打开了。
沈玉树站在门口,委屈得双眼通红,他吸了吸鼻子,喊:“爹……”
“嗯。”沈朝伸手拍了拍沈玉树的头,见他膝盖有伤,说,“我们进屋,坐下来谈罢。”
沈玉树点点头,侧过身,让沈朝进屋。
两人在案桌前坐下,沈朝取了干净的巾帕,用温水浸湿,替沈玉树擦手肘上伤口里的泥沙,无奈地笑道:“怎么摔成这样。”
沈玉树看着沈朝,突然道:“爹,那日晚上,和你们在一起的那些黑衣人,他们绑架了我的朋友,爹,你……知道这件事吗?”
沈朝动作一顿,随即笑了笑:“哎呀,吾家小儿初长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