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天慌慌张张地重新穿好衣服。

完了完了,这在燕殊眼里,简直是有伤风化啊卧槽。

“欸,你掀开给我看看伤啊,要是伤得很重,我去给你请大夫啊!燕殊呢?燕殊又伤哪了?”小公子嚷嚷。

“他肩膀受伤,没事,我俩都没事。”李长天回答,“对了,有件东西,想给你瞧瞧,看你认不认得。”

李长天让沈玉树坐下,燕殊给两人斟了茶水,三人围着黄木圆桌,李长天将那日捡到的云纹金箔拿了出来,递给沈玉树:“这个,你认得吗?”

沈玉树接过一看,喊:“认得啊!这怎么可能不认得!这是我家的族徽啊!你们哪来的?”

燕殊和李长天皆一顿。

没想到沈玉树会如此爽快地承认,燕殊和李长天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。

燕殊沉吟一会,缓缓开了口:“沈公子……”

“是不是朋友啊?玉树,玉树!”小公子不高兴了,拍桌子。

燕殊:“那么,沈玉树公子……”

李长天憋笑:“噗。”

“哎呦。”沈玉树啧啧两声,骂道,“真是个死正经,死脑筋。”

李长天稍稍收敛了笑意,说:“你别这么讲燕殊,他这叫知礼有义,是刻在他骨子的端正,礼多人不怪。”

“得得得,那随便你怎么喊吧。”沈小公子挥挥手,“你要和我说什么来着?”

燕殊沉思了下,缓缓道:“沈玉树公子,此事有些复杂,如果这云纹金箔,真是天阙山庄之物,那我此行调查,便有可能涉及你亲近之人。”

说着,燕殊将赈灾银两消失案,以及他这大半年的追查之事和沈玉树快速、简练地说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