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殊脸色阴了下来,他裹着被子躺下,背对李长天,一言不发,似乎气得不行。

李长天挠了挠头:“你别生气,我就是担心你的伤,好了好了,我错了,我太不知羞耻了,对不住,你放心,我不会再扯你衣服了。”

可李长天好声好气地道了半天歉,燕殊也没有消气的意思。

燕殊侧躺在床榻上,紧紧抓着被子,背对着李长天,僵得像块石头。

李长天无奈,不敢再烦他,坐回自己的床榻上,大气不敢出一下。

好在用晚膳时,燕殊消了气,恢复了平常冷静沉稳的模样,用淡淡的口气和李长天说着话。

俩人不约而同地再没提起这件事。

又修养了三日,燕殊肩膀的伤总算结了痂,是夜,用过晚膳,李长天打开窗,微凉的晚风带着草木的气息柔柔地抚进屋子,李长天深呼吸了一下,心情顿时愉悦不少。

燕殊正在饮茶,端着瓷白茶杯,一举一动都在不经意间透着文雅。

李长天在他身边坐下,听见燕殊说:“我们明日去天阙山庄。”

“嗯?明日?”李长天的目光落在燕殊的肩膀上,“你的伤……”

“无妨,如今徐大人不知去向,寒鸦不知在谋划什么,再不追查,恐生异端。”燕殊将瓷白茶杯放在桌上,淡淡道。

“好吧。”李长天点点头,“明天见到玉树,把金箔拿给他看,他如果知道什么,肯定会和我们说的。”

燕殊看了李长天一眼,意味不明地说:“你很信任沈公子。”

“是啊。”李长天想都没想,脱口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