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天都不好意思了:“燕殊,你别折腾了,没事,我睡得着的,没那么矫情。”

燕殊没吱声,坚持弄好帘子,随后伸手轻轻抚了躺床榻上的李长天额头一下:“伤口疼吗?”

李长天一迭声地应道:“不疼,不疼。”

燕殊轻轻蹙眉。

“真不疼啊!就是冷得很。”李长天见他不信,急急地说。

“冷?”燕殊伸手掖了掖被角,忽然发现李长天在微微发抖。

“嗯……嗐……失血过多嘛……”李长天往床榻里侧缩了缩,他揽紧被褥,蜷缩着身子,试图让自己暖和起来。

燕殊沉思片刻,随后侧身在李长天身旁躺下,左手肘将上半身支起,右手将盖着被子的李长天揽进温暖的怀里:“这样可会暖和些?”

李长天瞬间瞪大眼睛:“卧槽,会会会,卧槽,兄弟牛批,太体贴了,谢谢兄弟。”

燕殊:“……赶紧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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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长天又困又累,不一会就沉沉睡去。

燕殊一边搂紧李长天,一边想着赈灾银两消失一案,他在脑海中一遍遍梳理着查案以来的线索,希望能发现遗漏点。

想着想着,燕殊左手渐渐麻了,以至于撑不住他的身子。

燕殊怕惊扰到李长天,屏住呼吸,动作极轻地侧躺了下来。

李长天‘唔’了一声,挪了挪身子,额头靠在燕殊的胸膛上,但是并未醒。

燕殊吁了口气,右手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李长天的背部,继续想着案件。

如果诗华年并未说谎,那徐大人为什么要随身携带着一颗头骨?

难道那头骨是三十三名锦衣卫里的其中一位的吗?

倘若真是其中一名锦衣卫的,可距离赈灾银两消失至今不过半年,还历经冬日,那锦衣卫如何会这么快就化作了白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