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殊左手搂他,右手握住李长天攥拳挥来的左手手腕,轻声道:“是我。”

李长天一愣:“燕殊?”

“是我。”燕殊重复了一遍。

李长天挥拳的手卸了力,全身竟跟着没了力气,脚下一软,又跌了下去。

燕殊连忙揽着他坐在比武台上。

李长天咬牙骂了一句脏话,有些垂头丧气。

燕殊打开装解药的小瓷瓶,不敢冒然给李长天用药,他将瓷瓶里的白色粉末倒了些在指尖,点在唇上轻轻抿了一下,尝过药性后,这才喂给李长天。

李长天就着燕殊的手,乖乖将解药吞下,深呼吸两下,感觉视线在慢慢恢复,身上也有了些力气。

他眨着眼费劲往前看去,却见一模糊的人影,正站在燕殊的背后,持刀挥向他。

李长天心里一慌,刚要喊燕殊,忽然觉得自己蓦地腾空。

原来燕殊早已察觉危险,在王成挥刀砍来之际,蓦地打横抱起李长天,足尖轻点,轻松避开。

王成的刀挥了个空,砍在了比武台上,刀刃入了比武台三分,卡在那。

王成慌慌张张地想要拔出刀,燕殊却没给他机会,一脚踹在他手腕上,阻下他抽刀,随后又是一脚,王成被踹下比武台,重重地砸在花阁的柱子上,歪着脖子晕了过去。

而燕殊一直稳稳当当地抱着李长天,甚至都没颠簸到他半分。

事情发展得有些出乎人意料,花阁变得乱糟糟的,姑娘们都在尽力安抚着看客。

燕殊抱着李长天跃下比武台,走到沈玉树面前,敛眸和他说:“沈公子,我们走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