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无可挽救的破洞,如今虽然在燕殊心上,但终究是岁月久远。

“我……很抱歉,听到……这件事。”李长天有些不知所措。

“你身上的伤,还疼吗?”燕殊抬眸,看向李长天。

“啊……伤?噢,伤啊,没事了,不疼了。”李长天连连摆手。

燕殊系好马儿的缰绳,将剩下的草料放进马槽里,对李长天说:“走吧,回厢房,看看你身上的伤。”

两人回到厢房,燕殊先洗净双手,随后从布袋里拿出一堆白瓷药罐,挨个放在桌上。

李长天坐在床榻边,慢腾腾地解开上衣,褪到手臂上。

燕殊见他身上的淤青还未完全消散,拿了活血化瘀的药膏,倒在手心里,往李长天腰部青青紫紫的地方按去。

在燕殊的手心触及李长天腰的一瞬,李长天突然浑身紧绷,往床榻里瑟缩。

“疼?抱歉。”燕殊收回手。

“不……就是,有点凉。”李长天支支吾吾。

燕殊点点头,认真地把手心搓热,然后看着李长天。

李长天犹犹豫豫地重新挪回床边。

燕殊再次将手心覆上李长天的腹部,开始揉搓上药,诡异酥麻渐渐蹿上李长天的脊背,他咬着牙,试图忍耐。

“唔……”李长天忍了一会,终于忍不住了,一把抓住燕殊的手腕,说:“算了,还是我,我自己来吧。”

燕殊一顿,说:“可你手指还缠着棉布……”

“你帮我把药倒我手心里。”李长天伸手。

燕殊虽有疑惑,但是没说话,只是点点头,将药罐里的药膏挖出涂李长天手心上,并告诉他怎么上药。

李长天学着燕殊的动作,将药膏往身上揉去。

燕殊看着他,忽然想起什么,问:“你当真除了名字什么都不记得了吗?从何而来,可有家人,有无去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