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殊低头收拾起瓶瓶罐罐,淡淡说:“我喂你。”

李长天吓得一阵咳嗽:“咳咳咳,啊?啥?”

燕殊抬头:“怎么?”

李长天说:“别扭啊!我一个大男人,要别人给我喂饭?”

燕殊低头继续将药罐放进布袋里:“你是伤患,理所应当受到照顾,有何别扭可言?不过若你真的不想被人喂,也可以选择饿死。”

李长天:“……”

“最好不要,我会内疚。”燕殊说。

李长天惊讶:“嚯,你还会内疚呢?”

“毕竟我没弄清缘由,就笃定你是犯人,害你受刑……”燕殊说着说着,声音突然小了下去,他忽然想到什么,陷入了沉思中。

“嗯?怎么了?”李长天困惑地问,随后他看见燕殊蓦地抬头,紧紧地盯着自己,目光锐利如刀刃,毫不留情地朝自己剜来,燕殊缓缓开口,语气冰冷:“为什么打更人说,那天亲眼看到你在非礼苏家二姑娘?”

“啥?我非礼姑娘?我怎么可能……”李长天想都没想,反驳的话脱口而出。

然而话说到一半,李长天猛地反应过什么,瞬间噤声,然后冷汗唰地就下来了。

他想起来了。

那天晚上,打更人巡街看到他的时候,他正在给苏家二姑娘做胸外心脏按压和人工呼吸。

这件事放如今,怎么看都是他在非礼姑娘啊!他岂不是百口莫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