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余十三没有跟过来,不过这老头也不敢在姜念娇面前撒谎,他只将自己做下的错事都一一说给了姜念娇听。
姜念娇听了后,显然重点也跟余十三一样。只落在了那刘师傅的身上,毕竟据她所知这位李长乐代替刘师傅的身份时,马房的管事还跟自己打过招呼,那马房管事虽然也不是什么清白人,是柳昭仪那边安排过来的人,不过柳昭仪安排他进来时,可是让他给了银子给自己的,所以他是真塞了银子进来干活的,倒也不是什么女干细,加之这人虽然有些女干滑,却并没有什么大过错,故而姜念娇也就一直留着他了。
自然马房的人事她几乎一清二楚,李长乐是靠本事在后面被林管事招进来的,不过他虽然有些本事,却并没有得到更好的安排,只给了靠山更
硬的刘师傅做了副手。
而这位刘师傅便是乐贵人程宜信安排进来的人了,如果她没有记错,这位程宜信似乎便是程太尉的女儿。
一想到此处,姜念娇只突然想起那日的那场宴会。
虽然缰绳失手这事看起来是李师傅做的错事,但这背后又何尝没有那位刘师傅的引导呢,若这背后之人真是用的这种手段,那姜念娇也只能佩服他们兵不血刃了。
她有些可惜的看着那李老头,这人毕竟是后招进来的,如果没有被人利用,她原本打算以后留着委以重任,然而如今看来这人却是不能要了,沾了赌的人怎么可能回头。
况且能回头,她也从来是一次不忠,百次不用。
故而姜念娇只道“看在你年事已高的份上,我就不打你了,至于你贪墨的那笔钱,你还得想办法慢慢还出来,我也不要你利息,但是我们府里也不容留偷窃者,你再想办法去别处赚钱。”
听了姜念娇的话,李长乐有些帐然若失,然而再如何又能怎样?毕竟这祸可是他自己惹出来的。
这晋王妃肯留他一条性命都算他命大了。
李长乐离开后,姜念娇便也重新回了书房。
在书房里的赵衍桢自然也将外间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,他只笑着道了一句“娇娇怎么眉头紧蹙的?”
姜念娇抬头看向赵衍桢道“你刚才也应该听到了吧,那位李师傅是在他的前任的带动下犯的错。”
赵衍桢点了点头。
姜念娇随后又低声道“你可知那前任的背后是谁?”
赵衍桢不管内宅之事,自然没有姜念娇清楚,他好奇的问道“是谁?”
“乐贵人程宜信。”姜念娇只轻声道。
“程宜信背后靠着的便是程太尉一家。”姜念娇又进一步道了一句。
“你是怀疑那日是那程太尉对我动手的?”赵衍桢似笑非笑的问道。
“不排除这个可能。”姜念娇也没有将话说死。
见她这样做说,赵衍桢只也道“的确不排除这个可能,虽然程太尉从前还是我大舅的座上宾,不过自从我大舅动了他老家的根基,查了他们私自包庇流民的祸事后,他们家便与我大舅结下了梁子,也得亏是结下了梁子。不然我大舅倒台时,他们可能也要倒台,哪里能如今还在朝中耀武扬威呢,我与他政见不和,他如果要为了这事而对我动杀心也可以理解,毕竟他或许以为杀了我就可以去我二哥那里表忠心呢。可惜他不懂我二哥跟父皇的心思。他这样的底色,永远都不可能被他们真正信任。”
随后说到此处,赵衍桢只又回身看了姜念娇一眼“不过阿娇,那枚箭矢才是导致马儿失事的关键,如果那人射的不是马而是我,我当时怕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。”
姜念娇闻言只配合的点了点头“那你可查出了什么结果没有。”
赵衍桢点了点头“那人其实已经被查出来了,不过那人却并不是程家安排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