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他放下床帘,便准备扛着这浑身恶臭的马夫离开此处。
只是在他刚准备跳出窗口时,他似乎很快便又意识到了什么,他的视线落在那张放着食物的圆木桌上,随后他只返身将刚才姜念娇吃过的那块糕点用纸包着揣进怀里。
做好这一切,他方才从窗户口离开。
晋王府,漪心园。
被灌了一肚子冷酒的九殿下赵琅只依在长廊外的美人靠上。
他只做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,随后他只对搀扶他的人道了一句“不行,我真不能喝了,你们都退下吧。”
搀扶他过来的宫人们也不敢多劝,在他下达如此命令后,他们便退了下去。
冬日的寒风吹了过来,只也微微解了他的酒气与眼中的微醺。
而在他闭眼之际,他却能分明听到廊顶似乎有人经过。
随后原本应当不胜酒力的他,只突然自袖中掏出珠玉串子,他只将那珠玉串子朝着那人路经的廊顶打了过去。
这一路他几乎预判了那檐顶之人的所有预判,好在那房上之人轻功很俊。
如此一来,那人倒是堪堪避过暗器的袭击。
不过在他还要前行时,赵琅只突然出声道“屋顶的客人,何不下来一聚。”
而那人闻言倒也不再前行,他只扛着马夫从檐上一跃而下。
在与赵琅视线相对之时,赵琅方才发现对方一身黑衣劲装,黑纱面具遮面,看样子倒分明是自己三哥的暗卫。
而此时这暗卫的肩头还扛着一个浑身恶臭的马夫,他顿时只没忍住只差点没吐出来。
赵琅颇为嫌恶的皱了皱眉头道“严子卿,你从哪里找来的垃圾,你是想恶心死我吗?”
严子卿面无表情道“不是你让我下来的吗?”
听了严子卿这话,赵琅只觉得心口一堵。
不过他虽然很嫌恶这马夫身上的气味,但他也知道严子卿不可能无缘无故抱着个马夫出现在这里。
故而他嫌恶归嫌恶,但他还是捏着鼻子问了一句“这人是什么人?怎的这般臭不可闻。”
严子卿低声道“一只受人指使的臭虫罢了,不过我见他居然敢爬上王妃的床,自然也免不得对其刑讯一番了。”
听到这话,赵琅原本慵懒的面容也不免一肃。
“我三哥的女人她居然也敢染指。”当下赵琅的酒意似乎也消散了大半。
他的眼神一转,随后只轻笑一声道“我惯来擅长刑讯!不如你便将这臭虫交给我罢,我定让这臭虫只将自己祖宗十八代都供出来。”
严子卿微微一皱眉,这位九殿下,年纪不大,面甜嘴甜,这心肠却跟毒蝎一样狠戾。尤其他还真是个酷爱使用各种毒蛊之术的,这马夫若真落到他手里,那才真叫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当然他也不是真心疼那马夫,他只是怕这背后指使之人还没问出来,人就先被他弄死了。
毕竟之前也不乏这样的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