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算聪明一回了。”崔永昌揉乱了她额前的碎发。
又跟她说起萧二爷的事情:“二叔是太爷爷替祖父收养的儿子,他跟父亲一道长起来的情分,虽没血脉亲缘,但咱们家族谱上,可是写着二叔的名字呢!”
写进族谱的嫡系子弟,才能习得崔家兵法。
他当年就是在帽儿岛上,跟着萧二爷学的本事。
“二叔性子沉稳,做过镇北军的探白将军,一身功夫出神入化。”
“那会儿咱们镇北军兵压云中府,后梁的皇帝小儿缩着头不肯出来,二叔只身潜入敌营,提着那小皇帝的衣领子朝城上喊话,对面的人才知道丢了这么个人。”
“母亲甩了脸子,直说不管常家的事情,无非是想逼着二叔将父亲从京城给接回来。”
曲妙妙面有惊讶:“父亲不是进宫给太皇太后侍疾?”
崔永昌抿着嘴,勾出一抹讽笑:“哄外人的话,你怎么也信?”
宫里面那么多太医守着,又怎会使到父亲成年累月的在跟前侍奉?
那不过是朝廷拿来说给镇北军的将士们听得好话罢了。
先帝爷那会儿,扣了太爷爷在京城里,才能放父亲回青州自由。
如今他也娶妻成家,宫里龙椅上坐着的那位,便效仿了先帝,扣下父亲在京城为质。
镇北军于崔家,是荣耀,亦是枷锁。
一时半会儿,曲妙妙还理不清这其中的干系。
但看他神色,也能体会到一些难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