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诞。”
阿诞漠然看了他一眼,转过身向前方奔去。
明夏莫名的就想跟他去。然后他也仿佛变成了一道光,紧紧追了上去。
脚下的平地慢慢有了起伏。山坡、荒原、峡谷……一片一片从他的脚下掠过。羊皮纸的地图也在不知不觉间发生变化,写着“山”的地方升高,系着“谷”的地方降低,弯弯曲曲表示河流的线条也变得更加深刻,就像河水真的曾从那里流过,冲刷出了深刻的印痕。
阿诞走走停停,有的时候还会在一个地方来回绕圈子。
然后明夏注意到随着阿诞的前进,他身上的亮光却在不断的减弱。他就像一盏快要熄灭的应急灯,电力供应已明显不够了。
但阿诞自己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。他悠然自得的前进,偶尔回头看见他,也是一种十分淡漠的神色,仿佛他并不在意明夏这个仇人正跟在他的身后,他也不在意自己是否能够报仇雪恨。
或者动物界残酷的生存法则早已深深印刻在了阿诞的脑海里:弱小的被杀掉,强大的继续活下去。
愿赌服输,听天由命。
明夏在地图上很快看到了第二个认识的地名:河道。
以此为依据,他突然间分辨出了他正在前进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