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檀:“……”
大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哭吓了一跳,有些责备的望向青檀。
青檀悻悻的揉揉鼻子,“妈的,老子有朝一日死了,都未必能得它这么一哭。”
青丘哭得声嘶力竭,小身体都开始抽搐。
“行了,行了,”青檀不耐烦了,“你给我老实一点儿,乖乖听话,我就不让他死……嘴闭上!妈的,吵死了!”
青丘的眼泪还在噼里啪啦的往下掉,却抽抽噎噎的硬是憋着,结果憋得自己打起嗝来,嗝的自己在山石上坐不住,小身体直打晃。
青檀哭笑不得,冷着脸骂它,“出息!”
“说说吧,”青檀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,还随手把青丘拎过来放在自己腿上,颇有些看不上似的斜着眼扫它,“我不在你跟前,你都干什么了?”
青丘抽抽搭搭的把他在淮安府的事情说了一遍,然后是寺庙里的三百年,再然后是醒来之后在“第六组”充当临时工的经历。
它说的没什么章法,情绪又太过激动,听起来语无伦次。
或许它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但青檀却听得清清楚楚,不论是当年科举、被人算计、还是被封印在佛珠里的岁月,都没有这几个月的经历说得多。仿佛过去的事情在它心里只留下了极浅的痕迹,远没有现在的生活那么重要。
而在它叙述这几个月的经历时,有一大半儿的内容都跟眼前这个叫明夏的青年有关。
明夏到哪儿都抱着它,带它去吃好吃的、给它讲故事、带它上课、受了重伤还护着它、还给它洗澡剪指甲、明夏这明夏那……
到处都是明夏。
青檀越听越不爽,“哟,这人把你伺候的这么舒坦,还找师兄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