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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们的飞行速度很快,鸟喙尖利,非常擅长攻击人类的脆弱部位,譬如双眼。”

“我们和它们打过正面交道,并且失去了三个人。”段奕看向林谦几人,“其中一个是被戳瞎了双眼,另外两个则像是反应过激一样,引起窒息死亡。”

程声闻言皱眉看向段奕,他抿嘴说道:“你说的这种鸟,应该是冠林鵙鹟,也就是古时候常说的鸩。”

“西汉末年,外戚王莽用鸩酒毒死汉平帝篡汉为新。同样我们也有一词说‘饮鸩止渴’,来形容只图眼前不求长远的短见。一说鸠鸟在河中饮水,羽毛沾了河水,整条河便都有了毒,饮河中水的人畜尽亡。”

“这种鸟在上个世纪末的时候才被发现,是目前已知唯一带毒的鸟。”程声说道,他看向段奕,“你说的那两人反应过激窒息死亡,应该是中了这种鸟的毒。”

“在它的羽毛之下,藏有一种类似箭毒蛙的剧毒毒素,这种毒素能中断生物神经细胞和肌肉细胞之间的信号,使得中枢神经痉挛、麻木,最后导致生物呼吸麻痹而死亡。”程声说道。

“这种毒素防不胜防,但凡你接触碰到了它,就沾染上了它的毒素,而你很难保证不会再接触自己身体的其他部分,譬如眼唇口鼻,而一旦接触,毒素就会立马进入其中,渗透血液。”

“——更不说如果皮肤表面有伤口的话。”

“仅十克的毒素就足以在二十分钟内致死一只老鼠。”程声看向段奕,“如果像你说的,这些鸟成群结队攻击,那么致人死亡也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
林谦倒吸了口气,立马加快手上的动作。

程声把那丛生长得不错的剩余薄荷全薅了带走,段奕观察着四周围的情况,低声说道:“动作快,我们该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