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洪森年迈体衰,被他气得脸色涨红,急喘着,怒道:“我没把周青放在眼里?他跟你一模一样!眼高手低、自识不清,哪怕是周简,也比周青要强。你难道真的不清楚聚博垮掉会有什么后果?一旦集团亏损裁员,失业的员工怎么办?是你会为这些人考虑,还是周青会为这些人考虑?啊?”
“你看看你做的这些畜生事!跟章柔苟且,害你亲侄儿?你以为你的打算没有人知道吗?联合媒体制造舆论,叫章柔出面作证,亏你想得出来!”
“就你做的这些事,我说出来都没脸!这些事难道周青不知道?他但凡跟周简一样,没有害人的意思,我至于不认他?你以为我不清楚这些年有周青母子在背后挑唆?!”
周洪森胸口不住起伏,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嗬,怒声骂道:“你简直是不知所谓!”
话说到这里,周盛洋一下明白了老爷子叫他们过来是为了什么。他不受控制地去看杨秘书,却见对方也十分愕然。
周盛洋缓缓挪开视线,转向周弈,正对上侄子冷冰冰,又饱含着讥嘲的眼神。
周弈甚至还挑衅地笑了笑。
周盛洋一时心口火起,露出愤恨的表情。
宁斐然:“……”
宁斐然没看明白,凑近周弈,在他耳边说:“你二叔这个脸色,怎么好像你害了他一样。是不是弄反了?”
周弈:“无耻的人总是有他自己的道理。”
所有人:“……”
静默了数秒,周洪森摆了摆手,声音里满是失望与沉重:“把周青送到外边去吧。找几个人,好好正一正他的性格。也是怪我,早点插手,不至于养歪了。”
外边,指的就是国外。
周青与周盛洋都被老爷子这个决定惊到了,周盛洋不可置信,腔调扭曲:“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