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斐然想了想,顿觉自己经不起这个诱惑。现在头上长草带来的另一个问题还没跟周弈讲清楚,他还得想想,挑个合适的时机坦白。在这之前他们两人最好不要有过分亲密的接触,以免控制不住造成严重后果。

洗头不算什么,两人一起待在浴室里,问题就有点大。

见他摇头拒绝,周弈眼神里居然透出点遗憾,不过还是妥协了。

过了会儿,宁斐然洗完澡出来,周弈已经靠在床头了。他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看着电视,手里缠着一个粉色的带状物转圈圈。

宁斐然认出来,那是家用的软尺,最常见的那种。

“你拿这个干什么?”宁斐然道。

周弈目光转向他,把软尺抻了抻,道:“我想量一下你头上的草,看看数据。”

宁斐然:“……?什么?”

他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
周弈重复一遍,又道:“之前做检查的时候,医生不是说这个草在长吗?每隔一段时间量一次,差不多能知道大概长了多少。及时观测,以免有什么突发状况,影响到你的身体。”

周弈一直有点担心这个草对宁斐然有什么不好的影响。虽然医生得出的结论是暂时无碍,但周弈还是觉得把这种变化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放心。

他这么一说,宁斐然也觉得挺有道理,就十分配合地量了草芽的直径和周长,把数据记录下来,然后打算半个月之后再次测量,看看长了多少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