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晕倒跟这个脱不了关系。最开始长出草芽的时候他自己试着拔过,虽然没有损伤草芽本身,但能够感觉到疼痛。

如果袁程远把草弄掉一块,那他晕倒就一点都不奇怪了。

宁斐然想着,下意识把手伸到头顶去摸草。中途忽然想到周弈还在旁边,又停下来,若无其事地放下了。

简直掩耳盗铃。

周弈看着略有点想笑,说:“你头上的草缺了一块。”

宁斐然:“……!!!”

宁斐然张口结舌,磕磕巴巴地说:“是、是啊……是吗?”

他力持平静,看似稳如老狗,实则内心慌得一批。

周弈这话是什么意思?单纯地说草缺了一块还是在暗示他已经知道了什么?如果知道了,他会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?

不对,周弈不是那种人。

然而头上长草未免太奇怪了,周弈是不是也觉得很奇怪?

宁斐然心里一团乱,这时候忽然想起来——我他妈现在在医院里啊!

晕倒之后送医院,肯定要做检查的。那……是不是已经有医生知道了,并且打算把他曝光之后切片研究?

宁斐然乱想一通,脸色千变万化。

周弈看他一下忐忑一下慌张,嘴角勾了勾:“想什么呢?”

“没、没有……”宁斐然觉得自己话都要不会说了,满脑子都是自己躺在手术台上被开颅研究的场景,马赛克都快通过脑洞溢出来了。

“咳。”周弈压着笑。“这件事是王鹏告诉我的,没别人知道。”

“……喔。”宁斐然松了口气。

既然这样,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。宁斐然立即上手去摸草芽,指尖碰到缺口的地方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
虽然平时宁斐然没怎么把这株草当回事,但好歹也是从自己脑袋上长出来的,缺了一块怎么想都有点难受。

还是被别人掐掉的……想想这就相当于被砍掉了一根手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