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尊到底是师尊,想要惩治他简直太容易不过了。仅仅是饿他几顿,就快把他折磨疯了,饿肚子简直不是人能受的。

因此,华笙问他还敢不敢的时候,贺九卿果断的选择了摇头。

还好,华笙也并不为难他,每隔几天就会过来探望,偶尔还会留下来过夜。两个人中间挡着一个枕头,有好几次,贺九卿晚上醒来,都想从后面揽住师尊,但每次都停住了。

他早就不是个小孩子了,以后必须要为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任。

身边的人呼吸又浅又轻,背影清瘦至极,明明都是三十来岁的老男人了,可看起来很年轻,贺九卿一眨不眨地盯着华笙的背影看,恍恍惚惚想起以前小时候半夜偷偷爬床的事。

那会儿华笙的脾气很差劲,可对小孩子尚可,即便是要生气发火,也总是一忍再忍,实在是忍不住了,才会严词斥责。天大的事情斥责过一顿,立马就能翻篇,从来不会翻旧账。

可是这一回,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,到底要怎么翻过去才好。好像真的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。

贺九卿摸索着把发间的发簪拔|了出来,手不停的打哆嗦。几次想扎进华笙的后心,可又怕扎不死他,回头受罪的又是自己。

当然,区区一根发簪也要不了华笙的命。

“你真的这么恨师尊么?”

华笙冷不丁地冒了一句出来,贺九卿登时吓得魂飞魄散,立马就要从床上跳下去,谁曾想华笙的动作更快,一把攥住他的手腕,将人重新拉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