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笙默然,站得很直,居高临下地望着贺九卿,几乎有那么一瞬间,以为看见了师风语。两个人生得太像了,让人觉得他们似乎是对兄弟。

须臾,才道:“跟本座回华南。”

贺九卿问:“做什么去?”

“受罚。”

“受什么罚?我又没错!”贺九卿恼了,酒喝得太多,脸上都染着一层诱人的红色,似乎觉得有点热,又将衣领往下拽了拽。他的眼睛很大,微微向上翘着,平时给人的感觉很爱笑,可只要眼眶一红,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情。

也不知道是周围太安静了,还是今晚的月色太浓,华笙迎着月光看他,居然觉得他看起来随时都要哭出来,眼尾红红的。

略不自然地偏过脸去,华笙又道:“只要你跟本座回去,本座会对你从轻处置。”

贺九卿道:“如何从轻啊,不过就是从死无全尸,从轻到半死不活。这有什么用,受了你的罚,我就是废人一个了。我不干。”

他已经起了身,衣衫很长,拖在地上显得人非常的清瘦,赤着脚踩在地板上,走路摇摇晃晃的。

“既是名门正派,肯定不会搞背后偷袭。我今日酒喝多了,不同你打,来日再约。”

华笙转身,伸手一攥他的手腕,谁曾想贺九卿胆敢躲闪,指尖就勾住了衣衫,眼前一白,一具白|花花的身体就显现在月光下。

贺九卿足足愣了有半刻钟,这才问道:“你脱我衣服做甚?名门正派之士还脱人衣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