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贺九卿愣了一下,他仔仔细细地替华笙把发冠扶稳,伸手捋了一把从发冠上垂下来的锦带,痴痴笑道:“师尊,你这是承认了我的身份么?我是你最亲近的人。”

“是。”

贺九卿又问:“那我跟长思比,谁更重要?”

“你!”华笙回答得斩钉截铁,一字一顿道:“他只是儿子,永远也越不过你去!”

“儿子?”

“对!儿子!”

贺九卿更加茫然:“为什么是儿子?为什么不是徒弟?”

华笙反问:“为什么是徒弟?你见过他对本座行师徒之礼么?听他唤过本座师尊么?有没有见过本座抱过他?你都没有,如何推断出的?”

贺九卿张了张嘴,突然如鲠在喉,说不出话来了。他闹了那么久,气了那么久,恨不得要杀掉的孩子,原来只是师尊给他养的儿子。

华笙语气很平淡:“你曾经说过的,你想要一个孩子,还说要长得像你。长思并不丑,仔细看的话,眉眼很像你。小九,你记性真的有这么差么?自己说过的话,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?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容忍,日后还能容忍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