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笙耳垂通红,喉咙艰涩,他执掌华南这么多年,早就把原先当人徒弟的那一套忘得干干净净。即便从前同楚卫在一处,也从未这般过。终于,他吞吞吐吐,将一个“错”字吐了出来。

贺九卿心里的最后一层防线,终于分崩离析,伴随着这一个“错”字,立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他赶紧两手攥紧华笙的手,涩然道:“师尊,我不怪你,从来都没有怪过你。我原谅你了!”

华笙抿唇:“这跟先前你说的不一样。”

“这个不重要!”贺九卿开始抵赖,为了防止华笙抽他,把他两只手都抓在了一起,像条小狗似的,用脸蹭着他的脸,哼哼唧唧道:“师尊,我要的就是这句话。我不闹了,我不吵了。”

“……你撒谎骗我。”华笙还在纠结这个,蹙着眉头盯着贺九卿看,“小兔崽子,惯会抖机灵。”

贺九卿眼观鼻鼻观心:“我可没有撒谎,抖机灵是我天生的。”

“你就仗着我喜欢你,所以打算胡作非为,是不是?”华笙也没打算让他好过,将人往床上一推,然后一压,两手支在贺九卿脑袋两侧,语气危险道:“本座讨厌欺骗。”

贺九卿耳边嗡嗡的,心脏狂跳不止。他知晓华笙也想同他共赴巫山,只不过是碍于他身上有伤,所以不便行事。于是特别善解人意地扯开衣领,故意喊热。

华笙道:“方才冻得嘴唇都紫了,现在热什么?”

“可是,我真的热,不信师尊摸一摸,我身上好烫的。”

华笙抬手贴至了他的额头,眉心一蹙,低声骂了一句“小兔崽子”,随后才起了身,给他掖了掖被角,“连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,你还不如长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