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应声。

贺九卿以为华笙不愿意,立马就退了一步,道:“呐呐呐……等我伤好了,再打成不成?”

还是没人应声。

贺九卿委屈极了,可怜巴巴地说:“那等我伤好了,师尊把我踢进戒律堂还不成么?师尊?”

他自己说着,眼泪立马就不争气的落了下来。床底下空间又小,脸上又是血又是泪,还沾了不少的灰尘。可偏偏华笙一点都不体恤他大难不死,还要拿藤鞭抽他,简直丧心病狂。

屋里静悄悄的,什么声也没有。贺九卿趴在地面上偷看,忽见那一抹白影走开,他很谨慎地又躲了回去。再确定师尊真的走了之后,才悄悄从床底下钻了出来。

结果没曾想,才一抬头,就见华笙正站在不远处,眸色冷冽,周身如同染了寒冰,连眉峰都冰冷至极。

贺九卿立马又要往床底下藏,结果华笙手更快,一鞭子甩过来,径直把人勾了过去。

贺九卿这下子算是彻底没辙了,他赶紧做出一副可怜至极的惨样,抱着华笙的腿,使劲摇头。

“……你跟魂千做了什么?”

贺九卿哭道:“没做什么,真没做什么,我就是换了身女装,假扮歌姬迷昏了他,才把碧沉珠偷来了。”

他正感慨自己连编瞎话都编得如此清新脱俗,忽听华笙又问:“哪只手偷的?”

贺九卿估摸着华笙是要砍他手,吓得两只手都缩在了怀里:“师……师尊,我这不能叫偷罢,神器本来就是仙门之物,我这叫拿,叫拿!”

“……哪只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