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义父。”
另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,“我听他们说你醒了,我来……看看你。”
余故渊满脸灰白,“嗯”了一声,便没下文了。
他看起来毫无生气,竟也像个死人。
刘琮道:“你怎么过来了,不是让你温习功课不许往这边跑吗?”
余云舒迈着小短腿走了进来,“刘叔,我义父醒了,我必须……看看他,我有话对他说。”他看了看萧无晴,看了片刻,转向余故渊道:“义父,对不起。”
余故渊没有神采的眸子强行抬高,逼着自己有点精神气,“没事,不怪你……功课温习的怎么样了?”
余云舒便开始给余故渊背诵他学会的《孟子》,但他看得出来,他义父的心思并不在考问自己上。
他背完,过了很久,余故渊才回过神,心不在焉地夸道:“嗯,《老庄》背的不错,好好学。”
余云舒:“……”
又一阵沉默。
余云舒突然问道:“刘叔,我义父是不是该喝药了?”
刘琮这才想起这茬,余故渊的身体虚弱得很,说点不好听的,站得久了都能让他下底下见萧无晴去,被点醒,吓了一跳,“该针灸了!”
不由分说地拖着余故渊拖到了隔壁。
房间里又静下来,只剩余云舒小小的身影站在床边,看着床上另一个更小的身影。
“对不起,哥哥,”余云舒说,而后,他关上了房门,重新折回床边,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准备了很久的银刀,“让我赎罪好不好?”
……
余故渊被施针之后,沉沉睡了过去,刘琮松了一口气,嘟囔道:“幸好云舒提醒,要不然我就要对不起萧无晴的嘱托……什么味?”
刘琮敏锐地闻见空气中似乎有一股……血腥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