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种族的族长,将头颅埋在了尘埃里。

余故渊大步向前,胳膊伸出去,半路想起来这个人鱼族长只是个“虚影”,拉不起来——他本意也不是想安慰他,他自认没什么好安慰的,人死魂消,整个人鱼族覆灭几十年了,就连面前这个嗷嗷大哭的男人鱼也不是一个活物了。

安慰他还不如安慰他活着的徒弟呢。

他此刻只是想知道更多的线索,没想到这个“虚影”嗷嗷哭个没完没了。余故渊完全不顾及雍叔的心情,追问道:“有怀疑的人吗?”

人鱼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断断续续道:“怀……怀疑谁,都是一个族,打断骨头连着筋……我,我想不到谁会勾结妖族,人鱼族生活的海底富饶,断然……断然不会闹饥荒,……在修为一道又没有争相攀比,妖族能,妖族能给的利益我们都不缺……”

余故渊侧目瞟了一下萧无晴,“能根据他说的,能猜出凶手大致是谁吗?”

萧无晴没点头也没摇头,漆黑如墨染的瞳仁紧紧黏在余故渊身上。

“怎么,以你的好脑子推测不出来?”

萧无晴失笑:“师尊,你把我当什么了。有用的线索太少了,如果我这样能推测出来,那太神奇了。”

余故渊:“你本来就聪明到神奇了。”

萧无晴两颊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,余故渊心情轻松了不少:很好,还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