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叔说:“我确实已故去多年,你看到的我只是一缕残留意识,听这孩子说,你是他师尊,”他俯下身给余故渊鞠躬,“多谢你照顾我们人鱼族幸存的孩子。”

余故渊伸手去扶他,不耽误嘴里说:“确实辛苦,这小子太拧了。”

一般别人说“感谢您教导我孩子”这类的话,都要回他“不妨事,举手之劳”顺便再夸几句,余故渊这个四六不着的混蛋显然不是一般人,他顺口诋毁了一番萧无晴,又说:“辛苦归辛苦,谁叫他是我的徒弟呢,以后要给我养老送终——忍忍就过去了。”

余故渊在心里说:“你算哪根葱,从小没管过萧霁安一天,又不是他亲爹——现在好意思跟我掰扯感谢我的话?用不着你。”

一切心声都在电闪之间,余故渊表情并无多少放肆无礼,他伸出去扶人鱼族长的手,径直从族长的身体上“穿过”去了。

顿时眉头一挑,原来“残留的意识”只是一个看得见摸不着的虚影。

雍叔哈哈一笑,没有在意余故渊的针锋相对,跟余故渊互相恭维了一番,又问起两人如何得到鲛珠。

萧无晴简单说了一遍。

雍叔说道:“世事沧海桑田,想不到妖王已经死了,怎么死的?”

萧无晴满面的羞红退下去一些,唇上袭上一片苍白。转头看了一眼余故渊。

余故渊颔首道:“是我……杀了他。”

语气轻松地像家里来客,他顺手宰了一只鸡当荤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