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故渊十分大逆不道地跳上高高的坟堆,伸手就拔坟头草,吝啬地赏了萧无晴一眼,“好啊,我好害怕,今天就指望你保护我跟孩子了。”

萧无晴愣了一下,敏锐地从这句话里硬生生解读出一丝暧昧,短促地笑了一下。

在那一枝独秀的墓碑旁摸了半天,没摸出个所以然来,忽然看见墓碑的结尾镌刻着一个熟悉的名字,他顿时笑不出了,方才心头萦绕的一点暧昧忽得烟消云散。

他不可自抑地感觉到心脏发疼,抬头望了余故渊一眼。

余故渊今天没穿他喜欢的天青色衣服,反而穿了一身白,被刺眼的日光一照,白得眩目,仿佛要跟广阔的青天白日融合在一起,将要消散在天地间一样。

萧无晴看得喉咙绷紧,忍不住喊了他一声。

余故渊上翘的眼尾慢腾腾地转过来,挑了一下眉毛,鼻音说:“嗯?”

萧无晴登时心跳如擂鼓,感觉被余故渊一个眼神撩到了,怕余故渊看出自己的没出息样,赶紧换上严肃的表情,正色问:“找到入口了吗?”

余故渊拔光最后一片草,摇摇头,跳了下来,缓步走到萧无晴身边。

萧无晴心里的小鹿都快撞死了,见余故渊靠近,呼吸都屏住了,眼观鼻鼻观心地默念了好几遍“色即是空”。

然而余故渊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,奇怪道:“怎么了?跟吃了那啥药似的。”

萧无晴紧张地舔了舔嘴唇:“没,我在想余云舒怎么还不回来。”

余故渊怕小孩迷路,正准备去找找他,就见他小跑着回来了。一转头,就看见萧无晴神游天在地盯着自己出神,无奈地打断他:“你没有吃那啥药,你是想吃了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