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待余故渊解释,余云舒便小大人一样踱了几步,摇头晃脑道:“我名叫余云舒,表字叫余舒霁。方才你师尊救了我,看我没亲人,愿意收我当义子。所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,又是我的义父。”

“余云舒,余舒霁。”这个名字在萧霁安的舌尖滚动一番,被他尝出了一点酸味:好啊,师尊对捡来的小屁孩也太好了,一上来就认人家当儿子,还取了一个跟我很像的表字!

他轻视余云舒的时候,完全忘了他自己也是余故渊捡来的小要饭的!

他有些不讲理地横看这个小屁孩不顺眼,竖看这个小屁孩牵着师尊的手动作更不顺眼。

最后鼻子不是鼻子,脸不是脸的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回应,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这个碍眼的小屁孩弄走——省得他以后粘着师尊,跟自己争宠。

萧霁安在“护食”的方面跟小时候很像,他不喜欢别人跟他分享他喜爱的东西——师尊更不行。

然而小孩子心思也很敏感,余云舒敏锐地从萧霁安那冷淡的“嗯”字里听出了别的什么东西,心有灵犀地对萧霁安采取了同样的防御机制——把义父的徒弟弄走。

余故渊并不知道这一大一小心中的弯弯绕绕,缓缓在两人之间看了一个来回,说:“云舒,这位便是我的徒弟,快叫哥哥。”

没腿高的小余云舒挤出一个假惺惺的笑脸:“哥哥好。”

回到客栈,余故渊迎面撞上那个不长眼的伙计,糟心地瞥了他一眼,偏偏伙计不长眼,热情地迎上来,“呦,这个孩子是您儿子吧。”

余故渊淡淡地点点头,不欲跟他说太多,他怕他忍不住喷这个不长眼的伙计一脸——害惨自己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