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霁安忽然连叩三个头,“师祖,要骂就骂我吧,不关我师尊的事,是我求着他,让他收我为徒的。我是个要饭的,吃了上顿没下顿,哪天死在街上都没人管。师尊是看我可怜,才勉强把我带回来。我知道这里不是属于我的地方,我现在就走。求师祖别罚我师尊。”
余故渊心中一动,望着萧霁安小小的身影,抿紧了嘴唇,感动地想着:这小孩儿明明那么害怕,明显怕的都哭过了,却愿意为了自己,勇敢地承担所有的罪责,把过错都揽在他一个人身上。而自己……收他为徒只是想躲避修炼,有一个偷懒的理由……
姚争渡也看着萧无晴,心里想的却另一种内容:这个小孩儿不简单,听着是傻乎乎地把错往自己身上揽,又不着痕迹地说起自己的身世,想勾起师尊他老人家的恻隐之心……把这样心眼儿多的孩子放在自己心眼儿大的师弟身边,安全吗?
果然,老掌门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余故渊,“听着没?一个好孩子,就要毁在你手上了!”
短短的时间里,余故渊想了很多,仿佛走过了好几年的岁月——自己已经20岁,实在过了贪玩的年纪,要是再带着小孩儿一起玩,着实误人子弟。
有时候人的成长就是这么简单,一件小事、一个人,都是成长的催化药。
余故渊痛心疾首,诚心给老掌门磕了个头,“弟子知错,从今往后一定努力修炼,拼尽全力教导徒儿,绝不给门派蒙羞。”
老掌门满意地点点头,赞许地看了萧霁安一眼,放几人出门修炼去了。
时间一晃神,一年悄悄溜过,少年人的身姿拔得很快,余故渊捡回来那矮小的小孩儿,身高眨眼已经窜到了他胸口,就是怎么也养不胖,瘦得一根。
姚争渡拎着折扇,轻轻摇着,笑道:“你这个年龄比他还瘦,身体就是四根棍支起来的瘦人。”
“当着我徒弟的面别提我小时候!这个年龄的孩子都很瘦!”余故渊羞赧,“不过师兄你总是一样的俊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