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弟子无事,只是师尊你……病得厉害,我去叫刘琮再给你瞧瞧。”萧无晴欲言又止,漆黑的眼睛瞅了余故渊半晌,慢慢地出去了。

萧无晴的状态太不对劲了!整张脸只有一双眼睛尚有神采,像被什么抽干了魂儿!作为修者,脚步居然虚浮不稳,他肯定是病了!

余故渊何等机敏,立刻想清了事情原委——这小子肯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,一时接受无能,守在自己床边等自己苏醒。

只是他不是一直恨自己吗?

余故渊猜不出萧无晴到底对自己是爱是恨,如果单纯恨着自己,想追着自己捡笑话看,又何必因为知道自己身体状况,把自己搞得魂不守舍。要是说他对自己余情未了……不像。余故渊摇摇头,没有人会对爱慕的人处处讥讽。

余故渊猜不出,也不想浪费脑子猜徒弟心思了,他只想安安静静度过余下的、短短的几个月,最后回到梵海生去,把自己永远留在那里。

卧房门框被轻轻叩响了,一个颇为面熟的男子站在门坎外。

能让余故渊记住的人并不多,他很快想了起来,这个男子是玄一门的掌门,好像叫……他想起来萧无晴方才说去叫“刘琮”。

余故渊坐在床上没动,微笑着客套道:“刘掌门,多谢你救了我,改日一定登门重谢。”

刘琮摆摆手走了进来,随意地说道:“不用谢我,过意不去的话,就谢你徒弟吧,要不是他挖心头血给你喝,纵使我有大闹天宫的本事,也救不了你这回。”

余故渊愕住,“你是说我这回能挺过来是喝了他的心头血!怎么会……”